半个月的时间,一晃过去。
这期间,友九观一直处于非常宁静的生活状态;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,在应琉璃的监督和帮助下,小木子正确而熟练地掌握了蓝玉心决。
洛九儿几乎不再过问『教授小木子』的事宜,她把这事全部交给了应琉璃。显然,洛九儿还是十分信任后者的。
对此,小木子没有任何意见,她只要能学到功法就行了。
这一天,应琉璃把小木子叫到友九观偏院,传授她新的功法。
“蓝玉心决,你已经能够熟练运转;接下来,我便教你别月三花功。”应琉璃这样对小木子说道。
应琉璃反手背着一柄桃木剑,而小木子手中,同样也有一柄小一号的桃木剑。
此刻小木子充满了期待,她手指不住颤抖,不过身形却能维持静止直立,这也是半月苦功后的成果。
“别月三花功,又名别月三花剑法,既是功法,也是剑法;与紫薇无极功相比,它更专注于剑法,不过二者之品阶有差别,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。”应琉璃缓缓说道。
“嗯——”小木子站在应琉璃面前,点点头,表示自己明白。
“修行别月三花功,需以修炼感悟剑法为主;剑修以剑为本,第一步便是凝结本命剑体,别月三花功就有相应的一套方法。”
“先前我曾说过,你可以自己选择修炼之道,既然你遵从师尊的建议,主修剑道,我便正式以别月三花功教你。”
“一旦开始修炼剑道,想要转修它法,却是相对困难,况而修行本非一朝一夕即可成功。”
“如果不能坚持到底,今日修剑,明日修五行,又谈何修道呢?所以,我希望你最好从心底认可自己,从内到外肯定自己,并且下定决心,从此专修剑道!”
应琉璃这一席话语,让小木子懵懵的,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“嗯……”小木子迟疑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应琉璃见小木子的模样,便知道对方没有完全听进去。
“别月三花功共有九重七十二式剑法,每一法为一个小境界,但这个境界并非固定,与修行境界也没有任何对应关系。”应琉璃继续说道。
小木子一脸疑问,但应琉璃很快就自己解释道:“也就是说,九重七十二式乃剑法境界,境界越高,对剑道领悟程度越深,不过与修行境界几乎不关联。”
“就算你一下子领悟到七十二式至高剑法,你的修为也可能仅仅是心动期。反之,纵使你突破修真境界,也不能助你领悟更高层的剑法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为什么啊?”小木子迟疑道。
应琉璃表情淡淡,说道:“修真需要天长日久的积累和领悟,功法只是辅助;从另一方面来说,修行本身是汇聚天地灵力入己身,而功法则是化自身灵力为工具,用以攻伐致用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…修行一定要学习功法呢?”小木子疑惑地睁大眼睛,露出迷茫的眼神。
应琉璃看了她一眼,转过身,挽起手中桃木剑,向空处劈出一剑!
“啵!——咔!哒……”一声沉闷的响声,剑气引发音震,切断了偏院中一块假山石的边角!
小木子被吓了一跳,目瞪口呆。
应琉璃收剑,缓缓说道:“据传上古洪荒元纪,人类可以像其他动物那样,吞吐日月精华,天生便可以修炼;可是后来,人类产生了多余的欲望,与自然产生隔阂,再也不能自由修行。”
“功法,便是为了辅助人类修行,只有通过修习功法,人类才可以开启修炼之途,才可以贴近『天道』。”
“天道?”
“没错,天之道。古有云,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这天地便是指代天道,而这句谚语在我看来,也有着相应的自然道理。”
“什么道理?”小木子迷糊地问道。
应琉璃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现在考虑这个,对你也没有好处。有功夫空谈遐想,不如安下心,学习别月三花功。”
小木子有些羞惭地低下头,不吱声。
话题虽然是应琉璃挑的,但她也只是随口一提。
“我之所以跟你讲这些,是希望你能对自己所学功法,也就是对别月三花功,能有所理解。只有这样,才能够动发本物,由内至外。”
“接下来,我便传你别月三花功九重七十二式,你先记忆其中招法,然后演练。”应琉璃一边说,一边开始移动脚步,开始舞剑。
应琉璃手中的桃木剑,突然变得虚幻起来;在小木子的眼中,数道剑影浮现在桃木剑周围,凭空划出奇妙模糊的轨迹来……
练习了这么长时间基本功,小木子本能地睁大眼睛,情不自禁地进入了一种专注的状态。
在这个状态下,在小木子的眼中,就只剩下对方的身姿与把柄桃木剑。
“别月三花功第一重第一式,灵春寂雨。”
……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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